沈医生放下筷子。一脸不可置信,“这里边儿还有这么大的事儿呢,怪不得那这事儿跟做仇也差不多了呀,难怪老马一直不同意呢。
可这事儿要是不说开了,怕是汪新跟马燕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一块儿去啊。
你们马叔在里边儿那1o年,马燕过得有多难,你们都是知道的。
她吃了那么多苦,她要是知道了,她自己都未必能过去心里这道坎儿。这不作孽吗?”
若罂叹了口气,把筷子拿起来塞到沈医生手里,“妈,这事儿啊,咱别掺和。汪新和马燕在一块儿,虽是孽缘,可说不定也是机会呢。
说不准就因为他们俩的事儿,就叫汪叔想明白了,把当年的事儿说出来,求得马叔原谅,也许两家就缓了呢。
这都是保不齐的事儿,但这事儿啊,咱们外人是帮不上忙的,只能看他们自己了。”
晚上两人回了家,洗完澡以后,进忠搂着若罂躺在床上,若罂趴在进忠怀里,想了想说道,“过两天是不是就到了那段剧情了?有一个叫刘什么的天天纠缠我妈。”
咱得想个方法呀,我之前救了马婶儿?人两口子现在好的很,没有马叔在,谁保护我妈呀?
现在咱们倒是能天天接我妈下班,那可是人家追求的是我妈,咱们当儿女的搅和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。
你说,要不给我妈介绍个对象儿吧?”
进忠失笑,“你这别想一出是一出啊,你光说给妈介绍个对象,可介绍谁呀?
这人品得过关,还得有共同语言,能聊到天,能聊得到一块儿去。而且咱妈可是资本家小姐,这能讨咱妈欢心的人可不多呀。”
若罂想了想说道,“你说我老师张教授怎么样?他可一直单身。我听说当年他被下放也是因为出身问题,一直都没结婚。
后来他平反回来了,就到了大学当教授,就一心带学生,那他和我妈正相配呀。
我妈一从没结过婚的大姑娘,张教授那就是一个从没结过婚的大小伙子。虽然年龄都大了,但是这正合适。
资本家小姐和资本家少爷,两个人还都是搞医学的,这没毛病啊。”
进忠想了想,“还真别说,他俩连外貌上都很相配。那咱想个方法,要么让张教授上铁路医院去,要么让咱妈上市医院去,总之让他们俩见一面儿。”
若罂和进忠动作非常快,毕竟那爱慕者可是一个很难缠的人。
第二天,若罂就想了一个办法,她直接在医院装肚子疼。张教授一看自己的爱徒身体不舒服,那可不行啊。
他要联系若罂爱人,这会子进忠还没在所里,没办法,若罂就赶紧让张教授给他妈打电话。
沈医生昨晚上夜班儿,这个时候都下午了,沈医生刚家也睡醒了。从小卖铺上接了电话,沈医生赶紧拿着钱坐车就往市医院赶。
到了市医院,若罂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,沈医生一见,连忙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,见没什么事儿。又捏着她的腕子号脉。
若罂吓了一个激灵,她把这出儿给忘了,她妈会号脉,这一捏上脉百分之百知道她没事儿。
她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瞧了一眼,正对上她妈似笑非笑的脸。若罂赶紧把脑袋闭上,默默的掀起被子,蒙住了脸。
沈医生虽然不知道若罂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可她还是走出去想问问医生什么情况,正好张教授走了过来。
张教授看到沈医生眸光便闪了闪,他脚步顿了顿才走了过来,“你好,我是若罂的老师,我姓张。您是若罂的什么人?”
沈医生立刻笑道,“您就是张教授啊,若罂回家没少提起您,太感谢这些年你对她的照顾了。我是若罂的妈妈,我姓沈。”
张教授是知道若罂家情况的,以前若英刚刚开始跟着他在医院实习的时候,两人平常聊天,若罂就说起过自己身世。
因此。他清楚沈医生没结过婚,而若罂是她捡来的,却也从小养到大。
就算没见过沈医生,他也十分感叹于沈医生的善良。尤其现在再一见到,看到沈医生身上带着那种既婉约又温柔,还十分睿智又十分有礼貌的综合气质。张教授连话都不会说了。
无疑,沈医生是漂亮的,可在这种综合气质之下,漂亮反而是她最不起眼的一个优点。
看着沈医生温柔的告诉他若罂就是装的,她什么事都没有,张教授才尴尬的笑了笑。
“若罂是女孩子,这除了做检查。我也没法用别的方式确认他的身体状况,幸好你来了,要不然我这都吓坏了。
我听说你也是医生,那以后我们可以多探讨探讨疑难杂症。”
沈医生坐在床边,抱着手臂看着若罂,见她紧紧闭着眼睛,睫毛却乱颤,她叹了口气,无奈说道,“别装了,到底怎么回事儿,说说吧。把我骗来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