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浪迈步朝着昏死在角落里的驴子走去。
他的脚步沉稳,每一步都带着压抑的怒火。
想到这些人的所作所为,白浪恨不得立刻将这个混蛋撕碎。
要不是理智告诉他,林潇潇的性命还捏在这个人手里,他真的会当场将驴子打死。
即便没有下死手,刚才为了防止驴子再逃跑,白浪那一击也用了十足的力道,几乎打废了他半条命。
走到驴子面前,白浪先是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身体,见对方毫无反应,像是真的昏死过去了,他又俯下身,伸出手,在驴子的脸上“啪啪”扇了两巴掌。
那巴掌力道不算轻,可驴子依旧紧闭着双眼,眉头都没有皱一下,显然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。
别说是这两巴掌,就算现在把他的驴子割下来,他恐怕都不会有任何感觉。
两巴掌没能将驴子扇醒,白浪的怒火更盛,抬手又对着驴子的脸扇了两巴掌。
“啪啪!!”
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回荡,驴子的脸颊被打得泛红,脑袋也随着巴掌的力道左右摇晃。
虽然白浪知道,以他现在的昏迷程度,再扇多少巴掌都没用,可看着这张充满猥琐与恶意的脸,他就控制不住想要动手的冲动。
此刻的驴子,就像一条失去了所有力气的死狗,白浪的巴掌往哪边扇,他的脑袋就往哪边歪,嘴角甚至还溢出了一丝口水,模样狼狈至极。
看着驴子一动不动的样子,青禾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担忧,她快步走到白浪身边,小声问道:“白浪,他……他该不会是死了吧?”
其实青禾根本不在乎驴子的死活,她担心的是,一旦驴子死了,就没人能给林潇潇解蛊了。
吴老六临走前的叮嘱还清晰地回荡在她耳边:“我用银针暂时压制住了蛊虫的活性,但最多只能撑三个时辰,要是三个时辰内不能找到会解蛊的苗族人,将她体内的蛊虫清除,她很可能会全身瘫痪,变成植物人,甚至……会丢了性命。”
现在好不容易抓到这么一个,要是就这么死了,那林潇潇该怎么办?
如果再去寻找其他逃跑的苗族人,别说能不能找到,就算运气好找到了,时间也肯定来不及了。
宁初雪也跟了过来,她的脸色比青禾还要难看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:“白浪,你该不会真的把他打死了吧?那潇潇她……”
后面的结果宁初雪实在说不出口,只能焦急地看着白浪,眼里满是恳求。
白浪却显得异常平静,他直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尘,看着满脸担忧的两女,语气笃定地说道:“放心吧,本村长心里有分寸,我这一拳的力道刚好能让他昏迷,不会伤了他的性命”
毕竟拳头长在白浪的身上,能不能打死人,白浪还是很清楚的。
白浪看向青禾,继续说道:“对了青禾,你去倒一桶冷水来。”
“好,我这就去!”青禾听到白浪的话,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,连忙转身朝着厨房跑去,脚步都比刚才轻快了几分。
趁着青禾去倒水的功夫,白浪弯腰将昏死的驴子从角落里拖了出来,一路拖到院子中央的老槐树下。
驴子的身体在地上摩擦,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白浪却丝毫不在意,对于这种差点伤害到自己朋友的人,白浪可不会有任何怜悯。
将驴子像是拖死狗一样拖到槐树下后,白浪又翻出一根结实的麻绳,开始将驴子五花大绑起来。
他把驴子的胳膊反绑在身后,绳子紧紧勒进他的皮肤里,又绕着槐树缠了好几圈,确保每一处都绑得严严实实,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。
白浪之所以这么谨慎,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跟苗族人打过交道,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像传闻中那样,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原地消失术或者其他诡异的巫术。
万一等下把驴子弄醒了,他嗖的一下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,那林潇潇的性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。
这件事关乎到林潇潇的生死,白浪不敢有丝毫大意,只能尽可能地做到万无一失。
就在白浪刚把最后一个结打好时,青禾已经提着一大桶冷水走了出来。
“白浪,水来了。”青禾将水桶放在地上,喘了口气说道。
白浪点点头,弯腰将水桶提了起来,对着被绑在槐树上的驴子,二话不说,直接将桶口倾斜。
“哗!”
一大桶冰冷的水瞬间倾泻而下,全部泼在了驴子的身上。
冷水顺着驴子的头、脸颊、衣服往下流,在他脚下积成了一滩水洼。
原本昏迷不醒的驴子猛地打了个寒颤,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。
紧接着,他缓缓睁开了眼睛,眼神迷茫,嘴里还喃喃自语:“下……下雨了吗?怎么这么冷……”
他像是还没从昏迷中完全清醒过来,眼神涣散地看着周围,直到几秒钟后,他才慢慢反应过来。
自己怎么被绑在树上了?
自己身上的衣服怎么全湿了?
这特么又是在哪里?
当他的目光落在站在面前的白浪身上时,眼神里满是疑惑,显然还没认出眼前这个人是谁。
直到他又看了看站在白浪旁边的青禾和宁初雪,看到两女脸上还未褪去的恐惧与厌恶时,他才皱着眉头,努力回忆着之前生的事情。
半晌后,驴子的眼神终于清晰起来,他依稀想起了刚才的场景。
自己原本是想跟着两女过鱼水之欢的,可就在自己即将脱掉裤子的时候,突然眼前一黑,然后就失去了意识。
再次醒来,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