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到镜流拉开了抽屉,紧接着,手腕一凉。
……
……
羡鱼把黏在镜流后背的长拢到颈侧。
他一手抬起,替对方遮掩光线,另一手扯开他系上的绸带。
镜流眼尾微红,睫羽打着颤。
她艰难地睁开眼,红瞳涣散无光。
半晌后,她自暴自弃般闭上眼睛,把头埋进被褥。
羡鱼只觉得好笑,将人打横抱起,来到另一间主卧。
“好了,快点休息吧。”
隔日,镜流被玉兆的震动声吵醒。
她在床头摸索一阵,拿起玉兆。
景元:师傅,帮我问问羡鱼
景元:到底是什么章程啊
景元:是按原计划进行?还是直接处死?
镜流看完消息,迅从床上坐起。
她匆匆洗了把脸,穿上衣服,来到书房。
此刻已经临近午餐时间,羡鱼已经上了四小时的课程,恨不得趴在书桌上睡到天荒地老。
他看了看屏幕,说:
“不知道。”
“我不想去。”
过了一会儿,他又说:
“到时候再说吧。”
羡鱼为了拓宽「帝弓司命」的命途,自千年前开始筹谋。
直至百年前,总算有敌人上钩了。
现在他却不想去了。
这不是一个理性的选择。
连带着措辞都带着个人情绪。
镜流面带笑意,收回玉兆。
挺好的。
这说明羡鱼逐渐开始在乎自己的感受。
比起永远保持理性、从不犯错的羡鱼,镜流更愿意看到他自我、任性的一面。
羡鱼不必亲自涉险,云骑军自会斩杀孽物、保护民众。
时至今日,仅有一小部分不知内情的成员接到休假的通知。
部分星港和街区并未封锁,并没有给罗浮造成任何经济上的损失。
镜流轻点屏幕。
望舒:待定
她拉着羡鱼下楼。
正巧碰上侍者送来仙舟近日流行的新衣,他们在衣帽间有条不紊地整理着。
两人到了一楼,阿基维利坐在餐桌前。
祂攥紧叉子,不满道:
“挚友,你太过分了!”
“等我回去,你一定要把股份收回!”
羡鱼视线偏移,落在侍者手上的移动衣帽架。
上面悬挂着各式各样的仙舟服饰。
他转头看向星神,突然笑了。
“阿基维利,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